、安慰、寒暄,鸟在鸣叫、和尚在敲木鱼,隔着那么多人,他宁静地注视着她,她知道他什么都没听见。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又擦了一下眼泪,前面的陈嘉扬突然转头走进大殿,拿出钱夹放上功德箱,从长明灯下抽出一条红布,又快步向她走来。
盛实安本能地后退一步,陈嘉扬已经走到跟前,一握她的手指尖,她就只好停在原处。他半跪下去,一手拉着她的手指,另一手握着红布用牙咬住一端,食指灵活地一抽一拔,红布就被系成一个环,他将红布环送到她眼前,“盛实安。”
盛实安低头傻看,下巴滴水,一滴泪“啪”地砸在他们的指尖。
泪水湿滑,他一反手,握住了她的四指根头。眼泪继续掉,一颗一颗砸在十指交握的地方,浸泡得他的热情起皮发皱,濯洗得他的灰心春风吹又生,掉眼泪的盛实安让他抬头瞻仰,他变回在雨中黄包车上求神的善男子、红香楼里隔着裙裾红纱第一次吻姑娘的少年人。
他抿了一下嘴唇,捏着红布环问:“你嫁给我好不好?”
旁边的老香客听见了,大睁着眼睛结舌观看伤风败俗的年轻人。盛实安只觉得不可思议,抽噎着道:“……你怎么这么穷啊?”
他握着她的手不松,“盛实安,你嫁给我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