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四海咳嗽两声,视线落在姚祺年身上:“年娃子,等天晴了,咱两把稻谷送到粮站卖掉。”
为什么不是姚祺田去?
姚祺田还得去他老丈人家帮忙,他老丈人家还有好几亩地的水稻等待收割。
姚祺年苦哈哈的应声,暗暗埋怨他亲老娘,写的到底是什么破,是让他来历劫的吧...
这场秋雨持续的时间并不长,转天就放晴了,姚四海把架子车绑到老水牛身上,大清早就把稻谷往架子车上搬。
今年收成不错,姚四海估算了下,一亩地大概能收六百斤水稻,十亩地就是六千斤。
这六千斤水稻并不全是他们自己的,还要上交百分之三十的农业.税,只不过这时期不叫农业.税,有个好听的名字,叫支援国家建设。
姚祺年以前听说过农业.税,却不知道要交这么多,眼看自己辛辛苦苦打下来的稻谷被公社粮站无条件征收走一千八百斤,姚祺年头一次体会到什么叫肉痛。
一千八百斤啊!
他娘的!
姚四海比他更肉痛,但没办法,必须交,不交剩下的粮食就没办法卖给粮站。
眼下秋忙刚过,公社粮站用人山人海来形容也不为过,拖拉机、小四轮、牛车马车,加上庄稼汉,把粮站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