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激动处, 宋医生鞋都脱了下来,作势要砸人。
姚祺年忙抱头躲开,嘴里还道:“叔,你看你, 我就知道你不会跟人处对象,这叫情调, 情调懂不?成天正儿八经的谈天谈地谈人生, 那多没意思!”
“你还挺有心得啊。”
“可不是。”姚祺年抬抬下巴:“像我跟小好,咱俩能从蒸窝窝头开始, 发散到怎么把喜马拉雅山豁开个口, 搁一块坐三天三夜都有说不完的话。”
宋医生哼了声, 把鞋穿上。
姚祺年叹叹气, 收了嬉皮笑脸, 正色劝道:“叔, 小好挺担心你的, 早就想给你找个伴了,你要是顾忌她,大可不必, 至于其他人,嘴长在别人身上,爱咋咋说,咱们管不了,过好自己日子就成。”
宋医生一愣,倒没想到女婿还能说出这番话,良久才摇头笑道:“我这半百的人了,反倒让你们小辈操心。”
话糙理不糙,宋医生又何尝不明白女婿说的话在理,就是他自己拉不开脸,一大把年纪学人家年轻人处对象,怪难为情的。
从公社卫生站回去。
姚祺年才进家,就被宋明好拉到一旁问:“我爸怎么说?答没答应?”
“还用说?凭我这张嘴,就没有说服不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