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陆续上了车,晏润林和易靖卓带着李祺瑞直接返回了陆军部,而晏润迅却是走了另一条路往海关总署去了。纪亭书端正的坐在副驾驶上,从刚才在北平火车站跟晏润迅敬礼打招呼以后就再没跟晏润迅多言。
    海关总署的车缓缓驶过闹市区,拐弯的时候躲避不及一个推车的老汉,司机猛地打方向盘往一旁拐去,后座的闭眼休息的晏润迅没有防备往一边甩去。纪亭书只听到了晏润迅的一声痛呼,顿时一惊。
    “停车!”
    司机慌忙把车停到了一边,纪亭书从副驾驶的位置下来,走到了后座。晏润迅捂着腹部,半躺着,额头已是布满了冷汗,纪亭书有些慌乱。他想不过是躲避行人,就算是磕着碰着了也不至于疼成这样。再者,晏润迅也不是一个弱不禁风的人,这些麻烦他从小就习惯了。除非……
    纪亭书心中一凉,钻进车里,扶着晏润迅靠在自己怀里,拉开他捂着腹部的手,双眼呆滞,愣愣的望着晏润迅苍白的脸。
    是血。晏润迅双手竟是刺目的红,因为出行而着了便装,笔挺有致的黑西服上也被流淌的血映出了一滩痕迹。纪亭书扯开西服的纽扣,晏润迅穿在里面的白衬衫已经被染的血红。里头的纱布也早就瞧不出原来的颜色了。
    “你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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