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过的时候很疼,已经打过镇痛了,现在还行,医生说那个不能多用。”
“你昨晚肯定没睡好。”
她耷拉着眼皮子:“痛醒了几次,有点难熬,不过比起我弟弟受的也不算什么。”
周措一时不语,垂下眼帘,弯腰为她整理被子,掖好被角,问:“你背上取皮,割了多大面积?”
今萧思忖着,本想探出胳膊比划给他看,但又怕牵动伤口,便说:“大概,有你手掌一半的大小吧。”
周措闻言低头,把手心摊开。
今萧也望着他的手:“伤口应该是平整的,取下的皮会制成邮票状,数倍扩大,然后再给小仲植下。”
那真是血淋淋的画面,单单听着仿佛已经感受到疼痛了。周措缓缓深吸一口气,默然落座,这时却见她眼波微动,带着病中几分虚弱和不加掩饰的亲和,对他笑说:“周总,我真的没想到你会来看我,事实上我根本没想过会有人来探病,你对我这么友善,心地太好了。”
他有点愣住。今萧的表情像是因为意外得到了友谊,于是由衷开怀起来。
他一时不知该怎么回应,活了三十七年,头一回听到这样的评价:心地好。
心地好……
周措暗自苦笑,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穿着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