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楚衍为何如此莽撞,一个人又无帮手,就冲上了太上派?多蠢多傻多冲动!
白衣修士再也坐不住了。他一抖衣袖立刻起身,可想了片刻之后,李逸鸣又缓缓地坐下了。
既已成局,尚余定有周全准备,绝不许外人打扰到这场对决。纵然他杀上太上派再破开阵法,最后怕也晚了。
他不是想不到,只是一直在犹豫徘徊,不知该以何等面目怎样心态面对楚衍。
于是就这样逃避不前,不想碰面虚度时光,直到这残酷现实让李逸鸣骤然惊醒。
大概从始至终,他都是这样无能为力的。
沉默着听那人谈话看他意气风发看他眉目绽光,而自己呢,永远置身事外无有勇气。
长长睫羽抖动一下,覆住了那双悲哀难过的眼睛。脆弱与孤独只如蝴蝶般停留了一瞬,李逸鸣再抬眼时,仍是目光冷澈无有悲戚。
短暂的惊动之后,他还是一尊无表情不会说话的石雕,就连眉毛都不会因此抖动一下。
太上派,清寂院落满是风声涌动,肆意暴怒撕扯一切,卷得三人袍袖飘荡杀意凛然。
他们三人谁都没有动,周遭的一切景物却是模糊的晃动的,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一道道深黑裂痕缓缓绽出又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