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被践踏。
赫朗心中的一点点怒气,一下子沉淀下来,没有消失,反而是暗自涌动。
他的神情甚至静得有些过分了,带上了令人噤声的冷漠。
他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后,甄溥阳可以说一直是他的心之所向,他日夜思考着怎么能让甄溥阳懂事些,看些什么书才能让他知性些。
况且,在甄溥阳身上,他总隐约能看到少年时赫征的影子,都是一样的嚣张跋扈和自命不凡,他以为这样带刺的孩子,内心都会无比柔软。
这些天,他可谓是渐渐将心神都转移在了甄溥阳身上,眼底的柔情浅浅,全都是对他寄予的厚望。
却不知,这孩子不将他当做先生,而是臣子,甚至是奴才。
这不免让他心灰意冷,难道他的心意,这皇子就不能感知半分吗?
他心中千回百转,最终还是以退为进,恭敬地作了个揖,语气冷漠,眼中一片冰冷的疏离之意。
“臣不配做殿下的先生,所以,殿下另请高明吧。”
甄溥阳掀了下眼皮,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赫朗转过身,继续道:“从臣这拿走的书、挂件,以及臣赠与学生的书画墨宝,也请殿下今日内归还。”
他要和甄溥阳一笔笔算清,像是要彻底划清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