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知。
就是不知到时候皇帝还会不会对他宠爱如处,在博文太师面前也纵容他。
甄溥阳心中警铃大作,脑中浮现出那张板着的面孔,立即嫌恶地皱眉,他可不要父皇给他请什么老头子过来教导他。
赫朗的话说完了,也不再留恋,拂了拂袖子就要告辞。
甄溥阳一慌,高声叫住赫朗。
赫朗离开的速度不减,甄溥阳咬牙切齿地追上前,即便有一股郁气堵在胸口,还是急急地喊了句“先生,莫走。”
终于得了他这句“先生”,赫朗才止住脚步,微微转头,睨了他一眼,像是没听清,还是不愿转身回去。
甄溥阳只好重复一次,尽量让自己显得心甘情愿些,用力地开口:“先生。”
赫朗如愿以偿,不禁微微抿起嘴角,绽放出一个清浅的笑意,眼瞳中似乎映出了早春的初阳,甚至像是对待幼童一般,轻轻地赞许了一句,“乖。”
甄溥阳皱眉,心上涌起一股微妙的感觉,这种情绪来的汹涌,一下子席卷他的心房,将他的心全都填得结结实实,能言善辩的他一时语塞,不知该摆出何种姿态来面对他的温柔。
他以为他会厌恶的,实则,这种感觉,说不上讨厌,细细酝酿一番,似乎,还有些甘甜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