痰之后悠悠醒转,双眼睁开就瞧见常乐和云皇拉拉扯扯的。
人家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左丘鸿才方才也算是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可他一睁眼却是指着常乐继续骂道:“你这个混账!白日宣淫、藐视皇权,半点儿天人气度也无,定是冒名顶替,以害我家国社稷!”
云景眉头紧蹙,对左丘鸿才纠缠不清的行为很是厌烦,松开了常乐的手臂,冷声道:“白日宣淫,左丘丞相莫不是在说朕?看来左丘丞相年纪大了,连是非黑白也辨不清。不如早日归家,含饴弄孙、颐享天年去?”
左丘鸿才折腾了一辈子,就是为了脑袋顶上这顶乌纱帽。他把这帽子看得比任何事物都重,此时一听云景要卸他官职,顿时惊慌起来,重新跪伏在地上,颤声道:“皇上!臣……臣方才神志不清,一时失言,并非诋毁皇上!请皇上恕罪!”
常乐倒是不高兴了,一边揉着手臂一边嘟囔:“那敢情你是在骂我了?亏我看你晕过去的时候还替你着急了一会儿,真是好心为了驴肝肺。呸!”
左丘鸿才的脸皮大约是用城墙砖砌的,听了常乐的话一点儿不好意思都没有,仍然硬着嘴皮哼道:“老夫鬼门关前走了一遭,还不是因为你这小人咒骂?先害人后救人,好一个两面三刀的伪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