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视察了一遍,拐回大路上,准备过马路去打个车。
一转眼,却意外地看到了周璘。
她此时的形象非常一言难尽。
正跟只冷冻鹌鹑似的蹲在天桥底下,面前立着个三脚架,上面固定了台数码摄像机。
身上套的是件配色尴尬的棉睡衣,素面朝天,长发乌泱泱地堆着。
一阵风过,她一手去扶三脚架,另一只手把吹到脸上的头发胡乱拢到耳后。
许是嫌冻手,扶了会儿,她索性伸脚压着架子底部,狠狠打了个喷嚏。
成九叹看着她这怂破天际的模样,抱着手臂笑了起来。
他赌这一个月的工资,就她现在的德行,搁万山面前俩小时,万山都不一定认得出来这是谁的女朋友。
但是他能,一眼就能。
周璘往兜里摸了摸,没找到纸巾。
接着,面前伸过来只手,骨节明晰,修长干净。
她顺着看上去,撞进成九叹的一双眼睛里。
他神情柔和得像块暖玉。
周璘抽了抽鼻子,接过他手里的纸巾。
成九叹直起身,要笑不笑地:“周小姐,我能问问您这是什么兴趣爱好吗?”
周璘背对着他理了理头发,又拍了拍快给冻硬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