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着巴在门上的姿势,还在回味着睡意。
成九叹也不催她,耐心地站着,等她自己回过味儿来。
好半晌,门猛地被拉开了,周璘大梦初醒,跟一秒前刚被人点化了一样:“是你租房?”
她眼睛瞪得溜圆。
以前,成九叹就很爱看她刚醒过来的模样,像只不怕人的小兽,怪惹人疼的。
他静静地看着她,也不作声。
周璘瞪了他一会儿,摆摆手:“不租了。”
闻言,成九叹把提了很久的包随手往地上一扔,倚到对面的墙上,摸出支烟来,夹在指间点着了。
窗户开着,春夜里的微风温柔地卷着腾起的烟雾。
他的眉目隐在后面,却仍旧清晰得很。
周璘中了邪似的,立在原地,看着他熟稔的动作。
这支烟燃了能有一半,成九叹才掀起眼皮看向她,声色微喑:“周璘,你现在很怕我?”
放屁。
周璘几乎要说脏话了。
她直了直腰:“我怕你做什么?”
“谁知道呢”,成九叹挑起唇角来:“可能是,怕我做什么。”
他眸色深沉,把她的疑问句变成了陈述句,重音放到了中间那个字上。
周璘的心嘭嘭嘭地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