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想到了什么,复又叹道:“东北雁门战事吃紧,全凭摄北王那一点点府兵苦苦撑着。如今援军已去,忻州定能无恙,你不必忧虑。”
穆清颔首应了。北国凉氏一直都是夏国北境的忧患,开国至今百余年,双方打打停停,从未有过间歇。
“事急从权,陛下昨夜的旨意下得急,却是苦了你,刚嫁来便遇着这样的事,也算是我朝怠慢了。若是你心里烦闷,日后便来清宁宫陪吾说说话。”
“谈何怠慢。将士征战,古而有之;国有召,又岂能不从?穆清虽为一介女流,只小家私情与国家安危的轻重急缓,从前在蜀国时,父王与母妃却是时常教导的。妾谨记长辈教诲。”
薛后笑而不语,良久,又问起穆清从前在蜀国的日子;穆清便静静听着,捡着几个自个儿能答问题的八面玲珑地答了。
估摸着时辰,穆清见薛后面上微有倦色,正欲起身告退,这时有宫人传话,道太子妃同瑜公主前来请皇后安。薛后瞧了瞧穆清,笑言:“这可真是巧了。”
说着,从帘外走进两个华服女子。一位瞧着二十左右的年纪,着了燕居常服,梳着时下正兴的灵蛇发髻,眉目灵秀,品貌端庄,那双清亮的眼眸里透出一股子机敏。跟在她身后的少女仍是幼女丱发的打扮,着了件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