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收回的戾气,整个人霎时一僵。
宋修远自七岁便被父亲送入军营,十六岁初上沙场,金戈铁马近十年,周身早已浸润出一股血性戾气。只是后来父亲身死,宋修远承袭了镇威侯之位,在祖母裕阳大长公主的教导帮衬下周旋于朝堂军营之间,才渐渐学着隐去外露的张扬与戾气。
自镇北王的一番说教后,宋修远对着穆清更是有意敛了一身戾气,且他为人周正知礼,倒叫穆清不曾发觉他内里的血性。
穆清晃了一会儿神,垂了眸,淡淡应道:“应是越国忻家雇的杂役。”
宋修远瞧见穆清唰地白了一张脸,突地意识到自己方才在厉承面前的神色全叫穆清瞧见了,故而重新敛了神色,对着穆清笑道:“莫怕。”
说罢便拉着穆清进了屋。
☆、易嫁
“方才在院内,我并非有意失态,”进了厢房,穆清顺手掩了门,想起先前与宋修远戛然而止的对话,解释道,“亦非觉得有趣......”
宋修远实则早忘了院里的那茬,此刻听穆清所言,一时怔愣,待意识到穆清所指为何时,却无心注意她到底说了些什么,只觉得眼前的女子......竟有些许可爱?
“方才夫人为何拒了厉承?”待穆清说完,宋修远也不接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