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了掌管采买事宜的管事细细问询厉承其人。
那管事火急火燎地将手里的簿子翻了个遍,也未寻得厉承二字。
忻昌荣急得脑门上都快冒起了烟,“大人见谅,府中杂役并无名为厉承之人。”
宋修远闻言蹙眉,如若厉承只是化名,查起来便更为棘手,“敢问阁下附中的杂役皆是从何而来?”
“鄙人出越国至江南西道时雇佣了十八位杂役,至京畿道鹿邑时又雇佣了一批杂役,共九人,其余的皆是从前府上知根知底的下人。”
宋修远回想厉承的言谈举止,并无江南人士惯有的儒雅气度,“烦请先生将在鹿邑雇来的杂役请来此处。”
“厉承此人言语中带了些微蜀地方言。”忻昌荣正欲命人叫人,一道清丽声音传来。
穆清方才一直静静坐于宋修远身后,此时出声,屋内所有人皆将目光向她看去,续道,“音容形貌或许可变,但是乡音却无论如何都不会变。”见忻昌荣仍滞于原地,道:“先生不妨将所有杂役都请来。”
宋修远回头,“何解?”
穆清倾过身子,对着宋修远悄声道:“驿传外平原广阔,厉承难以逃脱,是以我觉得他仍在驿传内。他是蜀人,我若向那二十余位杂役问话,便能辨出个中乡音,即便他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