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里闹得如何天翻地覆,只要不为外人道,又有什么重要干系呢?
“那我睡于何处?”
宋修远松开穆清的手,眼风向穆清身侧的小榻瞟去:“夫人且安心睡于床榻,我睡于小榻便可。”
☆、银簪
郢城的冬日来得比锦城早些,一场场秋雨下来后,空出便透着刺骨的凉意,早晚间尤甚。
穆清畏寒,又有些嗜睡,每日晨里便不大愿意起身。起先几日尚有些提心吊胆,每日听闻小榻上的窸窣声后便强撑着将自己拔出被窝,帮衬着宋修远更衣,收拾小榻上的衣被;后不知是她畏寒的模样令宋修远不忍直视,还是宋修远亦不惯于他人伺候更衣,终是叹了口气悠悠道:“我早起惯了夫人若是困极,不必日日陪着我早起。”
穆清见宋修远不甚在意的模样,唯恐他一时反悔,忙趁着被窝还热乎钻了进去,连同小榻上的衣被都丢给了宋修远自个儿打理。
十月廿三,朝廷派出使团往凉国而行,由相府大公子周翰随行护卫。周翰本就担着武职,此番受命不足为奇。倒是使团中有位令人大跌眼镜的人物——未及弱冠的四皇子姜怀瑾。
穆清于朝中事务不甚了解,又不屑去了解那些官场沉浮,是以未曾多问;只是当她听闻姜怀瑾被封为出使凉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