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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籍顿有些心猿意马,虚咳一声,却发觉方才自己的动静闹得大了些,惹人频频侧目。他心底微窘,再瞧那小厮,只觉心烦意乱,挥着衣袖不耐烦道:“将人带下去,得空了送到侯府,且瞧瞧冒充侯府仆役是何种下场。”
郑籍心底烦闷,却没有发觉小厮在听闻他的发落后,竟松了口气。
郑籍适才闹出的动静委实不小,惊动了站于马球场内的宋修远。宋修远站于场内东北角,循着骚动向平台望去。从她所在的位置看去,正巧能将那白衣郎君的面色神情瞧得清清楚楚。见是表兄郑籍正为难一仆役,宋修远心底无奈。
纨绔不管到了何处,果然还是那个纨绔。
宋修远收回眼神,正欲转身回头,却瞥见郑籍身后的仆役上前扯过小厮的手臂,连拖带拽地便要将小厮扔出平台。
宋修远脑中轰然一惊,漆黑的双眸愈发深沉,满眼的不可置信。方才他未曾注目背对着他静立于原处的小厮,现下拉扯之间,却让他看清了小厮的举止姿态。
日日夜夜出现在他面前的人,他如何辨别不出来?纵然宽袍广袖掩去了大半身形,但行止间流露出的身韵却逃不过他的眼。
体态风流,身段绰约。
郑籍刁难的小厮正是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