雏鸟丢下山崖,它永远都不晓得怎么飞。但是阿远那孩子与他父亲又不同。阿远的性子像他祖父,刚强坚毅,只是有时候太硬了些,难免伤着自己。丫头你性子平和,但我瞧着你也是极有主意的人,阿远那儿还需你多多照拂。”
“......若必要之时,告诉他祖父尚在人间亦无妨。”大长公主若有所思,缓缓道。
实则当年她请旨辞去辅国大长公主封号,宋老侯爷诈死战场,归隐避世,除却为了历练儿子,更与彼时的朝局脱不了干系。只是这些已经过去的旧事,不必再向小辈们提及。在她看来,她的这位孙儿,比儿子宋懋更有胆识更有担当;至于穆清,估摸是出自宗亲的缘故,亦比儿妇郑婉更端肃从容,大惊大喜不形于色,进退间自带一股从容风度,令人极是放心。
“对对对,便听你祖母的话。”老侯爷见大长公主终于不再有所言语了,开口附和道。实则他并不知大长公主会这般突然带着外人来见他,但思及日前大长公主与他所言,便有些猜到发妻的用意了。
穆清躬身应下了。
这时大长公主走到穆清身前,一手拉过穆清,一手从腰间解下一块玉佩,放入穆清手中:“这是我的手令,当年陛下收回封号,却仍将这枚代表辅国大长公主威仪的手令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