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调整了神情,生硬地勾起唇角,笑道:“酒后胡言,阿远莫当真。”
宋修远上下扫视着穆清,当即看出她在扯谎,只是现下的情境不对,不宜与她过多缱绻。他回头望了眼和亲队伍,无奈道:“时辰不早,我需走了。”
穆清听话地颔首应了,然而手中还是揪着他的衣袍。
宋修远脚步微顿,无奈笑道:“听话。”
短短两字,由宋修远低低醇厚的嗓音说出,却是道不尽的缠绵与娇宠。
“我日日给你写手书。”见穆清还无动静,宋修远补道。
穆清耳际泛红,跺脚抬首道:“谁要手书了。阿远你听着,我要你平平安安地回来。”
“此去又非行军打仗,阿谣莫担心。”宋修远闻言笑道,伸手拂过穆清的发梢耳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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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修远果真未食言,自五月十三日一别后,每隔五六日便会有一沓家书递回镇威侯府。从这一封封的手书中,穆清看尽了关内道的春日百花,赏遍了河东道的山河好景,又在脑中尝过了河北道的糕点小食。
这数月里穆清又做回了那个深居简出的镇威侯夫人,除却避无可避的宫宴与邀约,余暇时间皆在府里编纂《江海凝光曲》;足不出户,却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