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院中响起了姜怀瑾的吟诵声,以诗催装,不疾不徐,朗朗入耳。姜怀瑾是皇四子,亲迎不必事事躬身而为,昔年太子娶妇时,便是由身为傧相的姜怀瑾代兄作诗。但是姜怀瑾这样一个人,如何愿意假借他人之手?且他本就好文采,连催妆诗作得都比旁人出挑。
林佩与穆清悄悄行至外室,吩咐守门的丫鬟将房门看牢了,莫要叫儿郎们占得先机闯入闺门。猫着腰透过窗纸,穆清一眼看见了姜怀瑾身后的宋修远。望着那个身子挺拔的男人,他心底竟泛起一股微妙的羞赧与好奇,不知去岁六月,他为她吟诵的催妆诗与却扇诗,可是皆出自他之手?
院里的妇人正刁难着新郎与傧相,不让新郎轻易见着新妇的面,亦为新妇争取与母亲的最后一点时光。
内室的陆夫人见柳微瑕端坐在榻上不为所动,纵然心中不舍,却又发急,忙从嬷嬷手中拿起团扇,塞入柳微瑕手中。陆夫人又执起柳微瑕的双手抬至面前,遮了一张芙蓉面,殷殷嘱咐:“入了宣王府,你便是王妃,需担起宣王妃的担子,切莫再像在家中一般任性了。”
隔着扇面,柳微瑕咬着唇角颔首,轻轻应了声。
穆清回眸,正看见一副母女情深的景象,恍惚间竟想起自己出嫁时的景象,无端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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