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别开玩笑了!”谭淑惠脸上突然露出鄙夷的神色:“大概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你的确对他来说,什么都是!却也什么都不是。”
“有利用价值的时候,你对他而言就像是如获至宝,而如果有一天让他看到你其实根本就是个从来不信任他,甚至还想要跟着他的敌人一起私奔的贱女人时,你猜,他还会不会再宝贝地把你当成是眼珠子一样看待?又或者是将你弃如敝履一般的抛诸脑后,随手丢到天涯海角——而到头来,你还不是跟我一样!”
谭淑惠蓦然瞪大双眼:“没想到!我们之间,到最后,竟然也有如此相似的命运!”
仿佛在讽刺自己,也讽刺沈宴卿,她扯起嘴角,一口气将心中许久以来的压抑全部都道了出来,随后,谭淑惠眼睛不眨心不慌地放开了她,然后默默收回了那卷录音带。
沈宴卿见她转身要走,却俨然被她这一连串的结论给砸懵了一般,身子俨然僵在原地动弹不得,脸上却莫名苦涩。
转眼复杂已经爬满她整颗心,几乎抽痛。口中所能发出的声音就好像是从一串串破碎的风铃中所传出的一般,竟然是那般地残破不堪。
于安静的地下室内,沈宴卿的身影竟尤其的令人感觉到无比凄凉。
同时,她耳边也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