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盼这会心底其实很矛盾,她当然是想开店的,做饭是她这辈子最大的喜好,开山立派也是她的梦想,毋庸置疑。可是以严易现在的情况来说,如果她一定要做这件事,连盼猜想他最后大概也会同意吧,就好想上次她倔强地跟他冷战,他最后还是承诺了绝不干涉她的朋友圈一样。
可是这样的行为对他来说其实是很痛苦的——如同非要强迫连盼天天回榆林路去地质局的大院一样。
揭开自己不愿意回忆的过往,这是极其残忍的一件事。
连盼叹了口气,反正她现在才大三,就算要开店也不急这一时,先等等再说吧。
她两只眼睛此刻都还处于红肿状态,脸上因为泪痕湿了又干,干了又湿,有点紧绷绷的,不太舒服。
连盼揉了揉眼睛,“我先去洗澡。”
他的心理病症早已恢复,看上去也与常人无异,连盼猜想他之所以从未提起过这件事,大概就是害怕她会用异样的眼光看待他。
连盼生性聪慧,当然明白,因此便还是以寻常态度对他,并不将他当个病人看待。何况……她真是这么想的。
她不会因为别人的强大就因此高看人一等,也不会因为别人的缺陷就因此低看人一等。这是师傅从前交给她的做人准则,她一直如实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