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好几分钟后,他才终于松开了她。
两个人的嘴唇都已变得红肿不堪。
严青的是被亲的。
骆明远的则是被咬的。
她太想他了,想了他足足十年。
哪怕只是一个吻,哪怕她心里怨他,恨他,然而身体始终是诚实的。
她庞大的思念,并不是一个吻可以纾解的,严青痛恨自己这样不争气,更痛恨他的绝情。
唯一阻止他的办法,只能是咬他。
骆明远嘴角一下子就被她咬破皮了。
严青有一点小虎牙,咬起东西来比别人要锋利,笑起来时,三四十岁的人也是一团孩子气。
他很爱她的小虎牙。
骆明远伸出舌头舔了舔唇边蔓延开来的一丝血迹,吞入肚中,接着砰的一下就带上了车厢里的门,钻进驾驶座,立即发动了汽车。
严青躺在车后厢里,被猛然的后座力带得身子一翻,差点没从座位上滚落下来。
“你带我去哪儿?!”
她勉强爬起身来,坐稳了身子,不住拍打骆明远的座位靠背。
“付年年跟我约好了民政局见的,你别让我爽约!”
骆明远现在一听到民政局三个字心里就不爽,他抬脚踩了油门,声音低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