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望严易,去严宅看看老太太,仿佛车祸和他半点关系都没有似的。
严家人甚至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对他感激涕零。
左宗泉平常为人小心谨慎,生活作息也十分健康,严易一直都没找到机会,直到去年,左宗泉去了一趟巴黎,他儿子在巴黎游学。
那阵子巴黎治安不好,严易安排的人本来只是在那里做backup的,没想到市区真的发生了枪械案。
得知左宗泉死的那一刻,严易的心情很复杂。
十一个人,左宗泉是最后一个,也是严易最恨的一个。
但是他死的时候,严易却并没有感到畅快,想象中如释重负的感觉也没有来临。
或许,从他决定把这十一个人像拔草一样,一株一株从土地里拔掉的时候,他就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手上占满鲜血,满是罪恶。
“左宗泉性格很好,他的外号就叫好人,很可笑吧?他这一辈子,说不定只做过一件坏事,这件事就是参与谋杀我的父母。”
一个和他父亲有着近三十年情谊的同窗、同事兼好友,这辈子所做的最大胆的事,帮助他谋得了巨大的利益,也在十年后使他丧失了性命。
连盼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
她完全被严易所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