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全泼在了骆明远脸上。
前来换药的小护士一进门,看到这幅景象,吓了一跳,当即反应过来,立刻把骆明远拉到了身后,冲严青吼道,“这位女士,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他腿上有伤,不能沾水,我们主任好不容易把他腿给保住了,万一又感染,你担得起责任吗?”
何况,骆明远可是荣立二等功的烈士。
军委的领导特意过来给他发的绶带和功章,这是在医院也不算什么秘密了。
军区医院,受伤都是光荣的事,因为这个,医生和护士对骆明远的态度都要比旁人好上几分。
要不是看着严青身材高挑,气势凌人,不像好惹的样子,小护士早就冲上去把她骂一顿了。
她护崽子似的态度,多少有点吓到了严青,她抓着水杯,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低头看了一眼骆明远打着石膏的腿,抿着嘴没说话。
说实话,在严青进来的时候,骆明远那个军绿的搪瓷水杯里的水就已经泼出去半杯了,这会儿根本只剩下了一点末子,根本没多少份量。严青这一泼,充其量就是打湿了骆明远的脸而已。
骆明远青灰的下巴胡茬上沾满了水珠,领子和胸前也沾湿了一点,但是胸膛往下就没有了,衣服都是干的。
他个子高,身躯也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