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俊杰抬着的大眼，怯生生的，恐怕孩子自己也知道他做错了事。
苏小萌抿抿唇，这正要开口，殷俊杰突然上前，抱住苏小萌，
“萌萌奶奶，呜呜……对不起……”
苏小萌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对不起……呜呜，我不是故意不和他们说，我有去他们房间找过他们的……呜呜……”
“你找过他们？”
“我在门外头听到他们说话……他们说……说他们如果再生一个孩子，就把我送给妈妈……”
“……”
苏小萌身体一僵，无法想象这么大点孩子，听到父母把自己当成个多余的物品商量着送来送去时的那种打击和心痛。
“萌萌奶奶，爸爸已经不想要我了，他们都不想要我……呜呜……我又不是东西，他们怎么能想把送哪儿就送哪儿呢……呜呜……”
苏小萌抚着他的背，摸摸他的头，看向殷时修……
殷时修当然是知道殷俊杰可怜。
一段破碎的婚姻结束，有它的好处，这个好处在于夫妻双方都自由了。
他们重新拥有了人生抉择权。
可它的坏处，却是多半由孩子在承担。
“奶奶，对不起……呜呜……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