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电视里播报的新闻,字字句句传进殷时修的耳朵里。
    他靠在*上,四肢大多数时候让他觉得疼痛,少数时候麻木。
    他知道这不是个好现象。
    只靠那一个医生,他最多就是活着而已,想要康复,想要像正常人一样……他自知不可能。
    殷时修已经知道,他现在所处的位置就是天津港附近的一个临海小镇。
    窗户一开,甚至就可以看到当日他开着游艇停下的位置,眼前甚至就能出现游艇在海面上烧成一个火球的样子。
    空气里的咸味很涩。
    电视画面里偶有妻子的身形闪过,每闪过一次,他的心就情不自禁的被揪紧一次。
    他比任何人都要了解她。
    她在公众面前表现出来的所有坚强和隐忍,所有自信和强悍背后,是以公升为计数的眼泪。
    她以为自己死了……
    殷时修说不出该庆幸还是该难过。
    这都不重要,残酷的现实摆在眼前,他连“出现”在她面前都很困难,更别提去拥抱她,亲吻她,把肩膀给她靠……
    开门声响起。
    男人拎着晚饭走了进来。
    屋子收拾的还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