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周仕飞的事,咱们先保守秘密。暂时不要告诉锴哥,好吗?”
几小时前在警局,黎未都不太明白周亦安的意思:“他一直在找这个人,好不容易找到了为什么不告诉他?”
“黎总,左律师,你们应该……都没有见过锴哥拿着刀要去杀人的样子吧?”
“可我见过,还见过两次。”
“……”
“一次是在姐姐刚出事的那年,锴哥哭着说要去杀了那人全家,被叔叔……也就是他爸爸死劝活劝才给拦住了。”
“另外一次,是在大二那年。以前的邻居打听出了那一家人下落的消息,那时候锴哥所有的家人已经不在了,没人拦得住他。”
“我只能一路跟着他、一路劝。那时候我们都是穷学生又没钱,先坐了一夜火车,单后又坐了一天的长途车。你们是见过锴哥那时候的样子,红着眼睛像是要吃人似的,像是只要能报仇,他自己变成怎么样都无所谓了。要不是消息错误扑了个空,恐怕结果不堪设想……”
“后来,大四那年,我爸查出癌症晚期。”
“临终前把我们两个叫到床头,逼着锴哥跟他约定,不准把人生花费在憎恨上,要他跟他保证,一辈子活成他最爱的家人希望他活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