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 毫无疑问地迷路了。
虽然也不是不能直面追兵,但是既然她的要求是“离开”,鹤丸国永也没有非留不可的理由。所以他很随便找了个地方脱身,当鹤丸国永第四次经过一颗似曾相识的树木时, 他沉默了一会儿,非常不愿意地承认自己迷失方向了。
不过,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是刚才走得太匆忙的错, 不能完全怪他。
鹤丸国永毫不在意地在心里推卸责任。因为审神者受伤昏迷, 他没有离开太久,返回原处时,却没能在暂时安置少女的树下看见那抹纤细身影。
他愣了下, 视线飞快扫过周围, 留意到掩藏在茂盛杂草中的石榴籽似的血珠,他沿着血迹去寻,步伐加快。
前方水声潺潺。
鹤丸国永用手拨开挡住了视野的繁茂枝桠,面前有一条仿佛闪耀着银光的清澄河流, 在根部长满青苔的光滑石台上,坐着一名身着唐衣的少女。
她用襻膊绑住了宽大的袖子,手臂上被锐利箭矢擦伤的地方系着柔软手帕,还打了个难看的结,似乎已经简单地处理过伤口了。
清澈见底的溪水中锦鳞游泳,她低垂眼睑看着河面一动不动,如瀑长发略微地挡住了少女清丽的侧颜,也掩去了她此时的表情,让人看不出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