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医生拍了拍衣服蹭上的灰尘,手臂的摆动不可避免的牵扯到了未愈合的伤口,若不是有面具挡着,说不定能看到他龇牙咧嘴的样子。
摸了摸脸上的鸟嘴面具,他回想起那日被自己撕碎的情形,仍然心有余悸。
“真狼狈啊,瘟疫医生。”
一个幸灾乐祸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沉思,一道颀长的身影不知何时依靠在了宫殿的廊柱上,将面貌隐藏在了火光的阴影里。
“你瞧瞧你现在的样子,跟丧家犬没什么两样吧?”
被讽刺的瘟疫医生也没有生气,反而叹了口气,“就不能安慰一下好不容易活着回来的同伴吗,小丑?”
“我这不正是在安慰吗?”被称为“小丑”的人站直了身体,走出了阴影,夸张的妆容遮盖住了他的面容,“你看,我欢喜的都跑出来迎接你了啊!”
瘟疫医生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惨白的粉底涂满了整张脸,猩红的油彩画出了血盆大口与圆滚滚的鼻头,他的脸一半微笑一半哭泣,快乐与凄凉以鼻梁为界对撞,勾勒出一副滑稽的面容。
“你安慰别人的方式就是突然从暗中跳出来吗?”他小小的抱怨了一下,“在黑暗的地方看到你那张脸可对心脏不好啊。”
“被我直接吓死了不是更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