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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甲的伤好了,爷爷带着她离开香港,她有些不知所措。
香港是她从小到大生长的地方,也是她受过伤害的地方,她怕这里,却又熟悉这里。
离开香港,前往帝都,那里又是一个陌生的,需要她适应的新场所。
爷爷在她心目中严厉又不苟言笑,是不敢亲近的,那一刻却成为她唯一依靠了。
她拉着爷爷的手,怕自己走丢,那小小的手紧攥着他,一刻也不敢松懈的。
她随爷爷拜访老友,第一次看到了裴奕。
裴家的气氛与冯家的华丽、冷漠不同,裴奶奶拉着她的手,问她名字,问她多大了。
爷爷与裴老爷子说话,罕见的露出笑容,大人们都其乐融融,她眼角余光却看到了在角落的裴奕,靠着墙壁,咬着上唇,一脸不服气的样子,逗得一群人乐不可吱的。
“站直了!”
先前对她和颜悦色的裴晋淮厉声喝斥,“站没站相,成什么体统!”
“他摔坏了他爸的一把件,是战友送的,他爸罚他呢。”
裴大太太有些心疼又好笑,一说完,裴奕又‘哇哇’大哭,周围人笑得更凶。
她有些同情,他哭得脸涨得通红,脸上泪水被他脏兮兮的手一抹,花猫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