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衣缩在锦被里,灵玉进来问她灭不灭灯。
穆筠娴趴在床头道:“再等会儿,我想事情呢。”
灵玉还不累,就拿了笸箩过来坐在穆筠娴床尾的罗汉床上,正好靠近烛火,在窗下做起了绣活儿,她头也不抬,问道:“姑娘想什么事?婚事?”
下颌微动,穆筠娴道:“不是,想胡家的事。”
灵玉一面儿做绣活儿,一面道:“依奴婢看,这事还是告诉夫人的好,胡公子忽然就变成这样,要是没发生什么事儿,谁信。”
灵玉一向聪明敏感,穆筠娴一点儿也不奇怪她能猜到这些。
玉臂搁在枕上,穆筠娴怔怔出神,这事到底是不是胡明月干的?若真是她,她到底为了什么才下这么重的手?只要做了坏事,哪有不留下证据的,到底这件事的背后有什么值得她不惜一切的撺掇胡家二房母子交恶?
想了半天没有头绪,穆筠娴又换了一个思路。
假设不知道这件事是谁做的,这件事的结果是胡家二房不睦,甚至可能会搭上胡明朗的前程,并且胡家与何家彻底翻脸,何敏青也被人嘲笑说没人肯要,穆筠娴自己也得了“狐媚子”、“祸水”这样的名声。
总的来说,涉事的三家人里,没有一家从中得益。
穆筠娴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