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征伸手往她腰上一扶,轻轻托起,顺势将她裹进怀里。
“舅舅,我疼……”
苏黎世时间,晚上八点,夜色无边。
谈熙坐在明晃晃的外科门诊室内,两只手心磨破皮的地方已经清洗干净,又上了药。
膝盖就比较严重了,擦破的布料和伤口贴在一起,没办法只能先把裤子剪开,露出膝头,再用镊子一点点把布料纤维夹出来。
这个过程,谈熙被折磨得苦不堪言,镊子还没碰到伤口她就喊疼,这一嚎,护士难免分心,压力大了,最后谁都不敢上了。
并非这些白衣天使不敬业,而是谈熙的叫声实在太惨,让她们无从下手。
上次她手上被划了一刀,死活不让人碰,最后多亏童子鸡及时出现,她才避免失血过多而亡。
庞绍勋说,她这是心理作用引发的假性疼痛。
“我来。”陆征伸手。
护士小姐有些犹豫,连谈熙也讷讷盯着他。
视线冷冷一扫,顿时寒气逼人,“镊子给我。”他重复。
“你不是专业护士,我们担心……”
二爷才懒得听她废话,直接从盒子里另外拿出一把,在此之前他戴上橡胶手套,然后消毒,灭菌,手法娴熟,仿佛做过千万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