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韩沅疏面前的问题,实在很简单,又实在很困难,就两个字,没钱。青辰算过了,那堤坝修起来,三千两远远不够,至少得要六千两。
朝廷年年向百姓征税,这些钱本该是国库出的。可国库被蛀得千疮百孔,已然是出不起了。要钱,就只能想别的途径。
青辰把这个问题分做三点阐述,一是除了朝廷谁还能出这笔钱,二是如何让他们乐意出钱,三是如何改进技术,由重“堵”改为重“疏”,把钱都花到刀口上,最大限度地加固堤坝。
韩沅疏捏着木尺,对着纸上正画着的图这儿比比,那儿比比,浑然一副看起来很专心,两耳不闻他人言的样子。
实际上,打沈青辰说第一个字开始,他的耳朵就不由自主地竖起来了,且时刻保持着接收状态,笔下早就不知在画着什么鬼。
方洵越听越兴奋,眼中早已是露出惊讶和赞许之色。
能治水者,治天下!
不但因为水患自古以来就是国之大患,更是因为治天下恰如治水。一味以律法来“强堵”百姓不行,因为压迫会带来反抗,更重的是“疏导”,只有因势利导才能治理好百姓,国运也才能够长久。
眼前这个年轻人,当真不简单啊!
他才涉官场,又是初到工部,就能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