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跟这罗大人也没什么交情,你说,他这么照顾我们,是不是谁在外面通了气?会不会是青辰?”
宋越没有说话。
他不希望是她。天寒地冻的,他不希望她如此奔波。
可他又能感觉到,这事就是她做的。因为那姑娘重情。
在她不顾自身安危,为太子和顾少恒出头的时候他就知道了。在他赶她去云南,又与郑贵妃牵扯不清,她还愿意把自己交给他的时候,他就更确定了。
赵其然喝了口酒,满足地叹了口气,“大年三十,在这牢狱里还能有一口酒喝,还不算坏到了头。诶,你说,咱们还出得去吗?”
宋越不作声,眼睑微垂,漆黑的眸子融进夜色里。
“往年这个时候,你都在做什么?”赵其然继续道,“我家里可热闹了,上上下下几十号人,屋里坐得满满的。老太太身体好,就喜欢拉着我们这些孙儿喝酒,有时候喝完了就给我塞个鸡腿,还把我当小孩呢。你别说,我家厨子做的鸡腿是真好吃,一口咬下去,又酥又香,满嘴流油……”
赵其然说着,后来声音就渐渐小了,再后来就不说了,只对着狭窄昏暗的牢狱,轻叹一声。
宋越有些愧对他,只是眼下说道歉的话,也没什么用了。
出得去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