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艳阳已经高照,坤翊宫的暖阁里依旧没有太大的动静,然而,门外的长廊上,跪着一地的宫女太监,噤而无声。
一群蓝服青革的太医候在门外头,没有旨意,甚至不敢动弹,一身僵硬。
几名葱衫枣裙的大宫女端着热水茶盘忙进忙出,一个个急的满头大汗。
皇后娘娘难产了,据说是盆骨有些小。
李鸿渊在里面,骆老夫人她们在外间,坐立不安,急得不行。最后实在坐不住,直接进了产房,依旧被坐在靖婉床头的人晃了眼。
李鸿渊什么都没说,死死的抓着靖婉的手,面色沉如水。
其实,不用他说什么,屋里的人也知道,如果靖婉有个好歹,她们统统都会陪葬。
靖婉断断续续地传出痛呼声,间有稳婆的安抚声,纵是隔着门帘窗帷,外面的人听了头皮发麻。
“啊!”
靖婉汗津津地躺在罗汉榻上,只穿一件宽松的衣裳,汗如雨下,身子都湿透,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
“阿渊”靖婉有气无力地叫了一声。
“在,在,婉婉,我在”李鸿渊缓了缓才应声,他现在整个人都是僵硬的。
龚嬷嬷用干净手帕,沾着她脸上的汗,又端了参茶,拿小汤匙往她嘴里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