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到了屁股,又粗又黑,乌油油的很亮眼。那年代农村梳辫子的姑娘很多,可走在街上,还是经常有人盯着她两条大辫子看。
“这姑娘,辫子可真长,你慢着点儿梳,头发长都揪断了。叫边疆下回去县城给你带一瓶梳头油,以前兰江就买过的,那个梳头顺溜。”杨妈妈有一句没一句的唠叨着,转身又叫她:“冯荞啊,去西屋把边疆叫起来,还睡懒觉,饭都好了。”
冯荞答应一声,就跑到西屋去叫人。西屋两间是挨着老房子新建起来的,跟东屋一看就不一样,东屋都是传统的土坯墙,茅草屋顶,新建的西屋则是石头墙,屋顶也是茅草,屋檐则用了四排青瓦。七七年,这在当地算是上好的房子了。
“哥,起来了。”冯荞抬手敲敲门,屋里没动静,冯荞伸手一推,门没闩,一推就推开了。床上隆起一个棉被卷儿,里头的人还在埋头大睡。
“懒虫,起来啦。”冯荞起了玩心,跑过去踮着脚伸头去看,杨边疆半张脸蒙在被子里,他头发短,露着光洁饱满的额头。冯荞轻手轻脚靠近了,盯着他的额头仔细看,再回想曾经第一次见他的情形,不知不觉才发现,这个人变白了不少啊,尽管算不上小白脸,可也不像是刚退伍时那么黢黑了。
唔,这么下去,会不会变成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