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家庄园里头平日里就没有巡夜的侍卫,这会子越发的万籁俱寂,几乎连半丝生息也无。
楚嫣然房间的东窗外,薄纱做的窗纸叫什么东西给濡湿了极小的一块。下一刻,便有细长的竹管悄然探出了头。一缕淡淡的白烟顺着竹管爬了进去,几乎是一脱离了竹管便消失无踪。
屋里头只一个唐韵搬了张椅子守在楚嫣然的床榻边,她已经守了一夜原本便困乏的紧,正半支着头倚着床榻靠着。等那白烟进来了短短数息之间,她便彻底的趴在床上,睡得死了。
东窗下那人显然警惕的紧,又等了大约半盏茶方才缓缓挪动了身躯,一闪身进了屋。屋门两边的门轴里头叫她事先放了些油,开关没能发出半点声响。
那人轻纱蒙面,身形娇小一看便是个女子。她身上穿了件薄纱的黑衣,衣服并不合体,便拿了条丝带在腰间紧紧缠了,权且充了夜行衣。一瞧便知道这人大约并不惯常做这些偷鸡摸狗的事情。
女子进了屋,先是飞快的打量了一眼。床边小榻上是空的,唐韵脸朝下趴在床上睡的正熟。床榻上的被褥摸了摸触手冰冷,显然这里已经长久没有人睡了。
内室里,楚嫣然床榻上的帐幔只掩了半扇。露出她熟睡中一张侧颜。
女子并不敢仔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