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钥抿了抿唇,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唐韵竟奇迹般的看到他脸上方才那一抹温情,如同轻薄的纸片一般,一下子就碎了。之后便是一抹坚定和了然,她却不知道为什么,在他眼中看到的坚定和了然叫自己生出了一种恐惧。
很久之后她才知道,那时候的恐惧,是源自她对危险的一种警惕。
“只有足够强大的人,才有资格随心所欲,才能不勉强别人。”他说。
唐韵:“……恩?”
她是不是说了什么叫人误会的话?为毛觉得眼前的傲娇炸毛小公举有黑化的倾向?孩纸,不要随便脑补啊!
“那个……。”
“你退下吧。”宗政钥却已经缓缓起了身,明黄的太子袍服上没有半丝折痕。神色也恢复了往日的阴沉:“本宫乏了。”
“……好。”唐韵自然求之不得,这种时候她一心惦记着乐正容休为什么会吐血,早就巴不得离开。
自然也没有旁的心思来思量宗政钥态度的变化,只匆匆朝着他行了个礼出宫去了。
乐正容休的马车早已经走的没了影子,等她出去的时候,也只看到秋喜站在楚家马车的车辕上等着她。尽管,她被宗政钥耽误了有不少时候,秋喜的脸上却只有一片沉稳,并没有半丝的焦急。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