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做事情一向是相当靠得住的。
在唐韵的想法当中,乐正容休得着了信,一定会第一时间赶回来。哪里想到这一等便等到了月兔东升。
这半日里,她将水师的人都给撒了出去,密切的监视着林家的一举一动。
但,奇怪的是无论是林家还是关家。甚至是越王府都平静的半丝动静也无。
就好似白日里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过,唐韵却渐渐闻出了几分山雨欲来的血腥味。
“可是等得及急了?”
绝艳无双的男子将手里拖着的银鼠皮披风轻柔地搭在女子身上,酒色的瞳仁中带着浅浅责备。
“夜已经深了,怎的还不去睡?”
唐韵将手里头攥着的毛笔轻轻割了下去,却将刚刚写满了的一张纸给团了起来,毫不犹豫丢入到了水盆之中。
乐正容休的眼眸便朝着水盆中瞧了一眼:“小东西这一夜很用功呢。”
水盆之中飘着好几团已经泡开了的宣纸,上头的墨迹都已经泡的花了。在白瓷的水盆中氤氲出一丝一缕的墨色细线出来。
唐韵扭头看着身侧男子绝艳的面色:“韵儿一直在想,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叫师父在这种时候还能回来的这么晚?”
酒色瞳仁深处便勾起了一丝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