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寂静中,极其细微的声响都能够被扩大数倍。宗政钥就是被这样原本细微的声音给惊着了,抬头看去,却是乐正容休将手里面的药方子给撕了个粉碎。
“你……。”
他眯了眯眼,眉心的朱砂痣血一般的殷红。阴沉的眼底这会子却出现了那么几分不解。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今日发生的一切分明是有人给他布下的一个精妙的局。而在北齐的天下,能这样子算计到他的人,除了乐正容休再也不做他想。
偏偏,他却……无力辩驳。
他以为,那人好不容易捏了把柄在自己手里面。还不知道要怎么作践他呢,哪里想到,他居然将药方子给……撕了?
“你……。”
“如今外面的局势殿下该是比本尊更清楚。”乐正容休声音淡淡的,似乎并没有瞧见宗政钥眼中的惊异。
“这种事情若是传了出去,对北齐的局势有百害而无一利。”
宗政钥抿着唇。
“当务之急,还请殿下迅速登基。新帝立刻下旨抗敌,定然能够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这怎么可以?”宗政钥皱着眉:“父皇尸骨未寒,我若是在这个时候登基,旁人会怎么看我?”
“呵呵。”乐正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