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目光倔强执拗,青紫发肿的面上,布满水色,也不知是融化的雪水,还是泪痕。
九辰仿佛被人撞破秘密一般,迅速偏过头,又迅速用手胡乱抹掉了那些水痕。
离恨天一时哑然。难道,自己做的过分了么?
抹干净脸,又深吸了口气,九辰才转过头,黑眸已静如深潭,哑声问:“那个女子,去了何处?”
离恨天静默片刻,想起对子彦的许诺,一时无言以对。
方才在树林里,他虽出言相激,却断然没想到,九辰真的会跪在这里,他以为,九辰只是负气之下答应了他,等他转身走了,便不会把他的话与他的看法放在心上。
一个情报而已,哪里值得这向来目中无人的小子这么做?
九辰死死的盯着离恨天,复哑声问:“那个女子,去了何处?”
离恨天张了张口,终是败下阵来,吐出四字:“西贝商号。”
“多谢。”
半身衣袍陷在混着冰渣的泥水里,已经湿透,九辰艰难的扶地起身,咬紧牙关,摇摇晃晃的往道路中央走去。
离恨天忽然叹道:“你可恨我?”
九辰背影一僵,并未回头,只若无其事的扯了扯青肿撕裂的嘴角:“我与师傅非亲非故,礼尚往来,理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