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如巫王亲至”这金口玉言,也不再去核验令牌背面的字。
光看巫王神色,徐暮便觉得,今日自己是大祸临头了,只能硬着头皮请罪:“是末将疏忽了。”
巫王陷入深思。子玉虽然玩世不恭,可大事上还是知道些分寸的,黑玉令这种重要的东西,断不会遗失或乱放。更何况,这种物件若真遗失了,按规矩是要立刻呈报印绶监的,以防有人利用这令牌行不轨之事。
而垂文殿这块,巫王一直随身带着,他警惕性极高,深睡时有人靠近床榻十步内,就能立刻察觉,就是沐浴时,也要将令牌放在视线可及的范围内。
这世上,只怕还没人有那个胆量和本事,让他放松警惕,从他身上偷走黑玉令。
那突然出现在诏狱的黑玉令,究竟是哪一块?
巫王思绪有些混乱,脚底融融暖流,流向四肢百骸,令他今日格外困倦。困倦……这个念头刚刚闪过,电光火石间,他脑中忽然浮现那个少年,乖巧的跪在地上,给他按摩双足的画面。
难道——!
巫王如遭雷击,身体晃了晃,面色煞白。昨夜,是唯一一次,他对靠近自己五步内的人,毫无警觉罢!他日日提防,终究还是被他伪装出来的乖顺给骗了过去……原来,这就是那少年收起野性、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