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粝,像密密麻麻的沙子磨过一样。
“12点半刚过。”阮念回答,校医收拾好东西也准备去吃饭了,跟她交代几句就出了门,“饿不饿?给你带粥了。”
蒋逸舟没应声,睡太久了刚起来头还有点儿重,但那种昏昏沉沉的感觉已经不见了,喉咙的干疼也似乎略有好转,掀了被子慢吞吞地转身下床。
“去哪儿?”阮念赶紧拿羽绒服让他穿上,“先吃东西……”
“厕所。”蒋逸舟言简意赅地打断她。
“哦。”阮念点头,很顺口又问了一句,“要我扶你去吗?”
话一出口,两个人同时愣住了。
“你,”蒋逸舟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确定要扶?”
“……”她、她说了什么啊?!
阮念后悔得简直想找个洞把自己埋了。
“那是不是,还要扶着我上?”某人继续面无表情道。
“没有。不是。”阮念拒绝承认这么丢脸的事,低下头,看着地板小声道,“是你听错了。”
蒋逸舟低低地笑了一声:“我……咳……”
本来想多逗她两句的,可惜嗓子的状况不允许他再说下去了,只得就此作罢,穿上羽绒服走出校医室。
回来的时候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怪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