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了,好像她犯了天大的错。
为什么会这样?有时候他自己都有点诧异。难道因为对她期待太高?
他想哄她几句来着,但方汝心全然没注意他,她左手拿一本,右手翻一本,另外还要夹支笔不停地勾勾画画。她的注意力全在这些繁琐的文件上,以为邵寻早走了,也没转头去看。
她跟律师通话的声音依旧甜美、礼貌,全然没有任何阴霾,连加班的抱怨都没有,腰板挺得倍儿直,干劲十足的样子。
邵寻放下了心,又坐一会儿,他默默起身出去,没有惊动她。
宾馆三餐都是自助,晚饭五点到七点两个小时,邵寻下去时,着意留意里面的人,没看到方汝心。
他去楼上敲她门,半天没人来开。
他打她电话,她接了起来。
“喂,邵寻。”
“你不在房间吗?下来吃饭。”
“我不在,半小时前就出来,”她说,“我要去企业,已经在车上。”
“大晚上的,你又跑过去干什么?”
“我记起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得过去搞清楚,明天都要走。”
“明天上午再去问,何必今晚又跑一趟?”
她顿了顿,然后软糯糯地开口,“今日事今日毕,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