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将她的理智焚尽,她想大声地质问父亲,质问他良心怎么能安?平时与母亲看起来琴瑟相和,连妾氏的房都不多去的父亲,怎会在弟弟未满周岁时,就与另一个女子有了苟且?还有了一个女儿?
是她平时所见的那一个慈父的模样全部是假象吗?
她要去问个明白。
此刻的万怀珊顾不上李衮淡对她的质疑,顾不上去伤心或是痛哭流涕,她只想去问问自己的父亲,他到底是怎样想的。
然而现在自己的这副尊容显然是不可能就这样去见父亲的,所以万怀珊定了定心神,终于冷静下来,快步往自己的闺房而去。
待绞了帕子净了面,她又匆匆换了一套衣服,略微敷了敷红肿的眼睛,连妆容都来不及画,就这样素面朝天地出了门,屏退了所有的丫鬟仆从,直往万乔的书房过去,这个时间,父亲必然是在书房处理公务的。
行至书房门口,她顿住脚步,随后,敲了敲门。等到里面传来男子的一句“进来”,她方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父亲。”万怀珊尽力压沉了嗓音道。
“嗯?”万乔头也不抬,继续处理着自己的公文。
万怀珊却乍然住了口,不知道该从何说起,甚至突然开始怀疑,自己到底该不该说。最后终是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