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质问的意思,方郁却手中的操纵动作都停下来,悬浮在天花板上面的冰渣组成的画瞬间消失,冰渣纷纷落下却又在下落的过程中蒸腾。
没有听见方郁的回答,虞木樨也不逼问,只是说出了自己的故事。
虞木樨说:“其实我‘死’了以后就记得自己被侯危那啥的事情了。”虞木樨大大方方的说,丝毫不觉得有什么羞耻,“你知道吗?我做完手术后其实根本就没有昏迷,我有点儿像是灵魂出窍吧,居然可以在半空中看见你和哥哥对我做的事情。”
“想不到吧。”人鱼尾巴都被虫王的体温染上热度,在人鱼说话的时候,摆动了一下,“我什么都知道,包括方欺是你,所有的人都是你,我都知道,也都明白,就连我现在的这具身体也是属于你的,所以当时我说你赢了是在表扬你。”
“表扬什么?”方郁简短的问。
虞木樨说:“表扬你终于获得我的原谅了,你要知道,你当时走的时候有多渣,技术有多差,我在医院躺了好几天。”
方郁垂下睫毛,眸底是化不开的阴影:“对不起。”
“没有关系,我原谅你了。”人鱼性格该是喜欢就喜欢,该讨厌就讨厌,在他黑白分明的世界,嵌入了一个黑透了却也愿意为他改变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