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托尼怀里, 调整了麻木的姿势,找了一棵树靠着,费力地撑起身子:“我以为我应该到三区了。”
托尼将空了的金属酒罐子拧紧收好,转开眸子看向树影摇曳之处:“这一路上我一直问我自己:为了一个人牺牲另一个人, 到底是不是正确的。”
“我的理智总会跳出来叫嚣:众生平等, 从无优劣。”
他说着, 垂下了眸子,嘲讽似的笑了起来。
陈潇潇问:“那你有答案了吗?”
托尼耸了耸肩,他身上的钢铁战袍让他整个人在火光下泛着金属的冷光:“到头来我只发现,原来我还是想要做一个自私的人。”
“回到那无责任世界的一部分,可以让我短暂地获得麻痹,如同嗑药一般获取欢愉;却又在我清醒之后,成百上千倍地奉还以痛苦和自责。”
他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了,悲伤的眼睛望着陈潇潇:“所以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陈潇潇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她伸手揉着还在麻木中的腿:“我在特工训练队里学到的东西可能和您在那些名牌大学里学到的一切都不同:我只知道两件事:为了守护自己,要伤害对手;但是在这之前,要先伤害自己。”
“即便是要断手、断脚、断脖子,也要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