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夏凉的声音很低,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在跟江姜说话。
阁楼里没开灯,三角形的窗户透进一片明晃晃的月光,凉凉的铺在她的脚边。
她已经卸了妆,白净的素颜藏在阁楼的阴影里,突如其来的感性让她显得脆弱又哀伤。
江姜侧身看着她,半晌,朝她伸出手:“既然都能想得开,那么多年过去了,你也该找找自己的幸福了吧?”
夏凉缓缓把手指搭上江姜的手心,笑了:“少来教育我。扶哀家就寝~”
一阵笑闹,小阁楼重归安静。
经年的尘埃在月光中缓缓飘落地面,角落里脱了漆的小木马无声轻晃。
*
大年三十,全家人都起了大早。
盛阳终于不是唯一一个早起的怪咖了,他像往常一样穿着白色卫衣和灰色运动裤下楼,准备去厨房帮忙准备早饭。
“哎呦小阳,你怎么今天还穿这个呀!”二婶子第一个发现了他,拽着他嗷嗷的喊。
盛阳一脸懵,这才发现家里无论大大小小男女老少,都穿着齐齐整整的新衣服,而且色调十分统一,无论酒红殷红正红,反正总得有一件红的。
打眼望过去,一片红红火火之中,只有他一个灰扑扑白惨惨的,十分扎眼。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