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的笼罩下,一切无声无息的沉寂下来,唯一还在躁动的怕是只有人心。
凄冷的宫墙内锁尽了多少人心,也孕育了多少人的野心,见证了所有的宫墙怕不见得尽数记得。
深秋的冷风簌簌而起,卷起立在宫墙之上那一抹素白坚毅的身影,在她身后一轮偌大的明月挂在苍穹,凤眸中并列出如霜的目光,将本来就有些寒意的夜晚冰冻起来。
她没有束发,墨色的发丝飞扬起来,看不清五官的面孔,从内而外散发着傲然天地的气势,只是望向窗棂上那一抹挺拔的剪影时,身上的凌厉退却了几分,显现出几分难得的柔情。
这样的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夜晚,他总是一个人不厌其烦的处理着永远处理不完的琐事,若置身事外去评测,他的确是一个勤勉的帝王,登基以来,兢兢业业,从不懈怠。
那年他十二岁,她也不过仅有八岁,先帝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他迎着初升的朝阳,目光坚韧而凌然,他对着她一个人说。
“致儿,我要做这天下之主,一个可以留名青史的千古一帝。”
因是将门之后,即使是女儿身,她的性子比同龄的男孩还要跳脱顽劣,再加上总穿着简易的男装四处闯祸,久而久之,外人便以为傅家那个混世魔王是个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