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嘴角流进衣襟里,弦阳皱了皱眉头,再次从他手里夺回了酒杯,她记得以前赫连鸣谦最爱干净了。
“你醉了,我送你回去。”
赫连鸣谦已经站不起来去从弦阳手里抢了,便胡乱的在桌子上摸索,弦阳快速把桌子上的酒杯都伸手打到了桌子下。
“回去,回哪里去,她都不要我了,我能回哪去。”
赫连鸣谦抱着酒坛子,神情哀伤的趴在桌子上,弦阳侧头奇怪的看着他,似乎不认识了一般。
“当然回太宰府了?不然你想回哪里去?”
赫连鸣谦涣散的眼眸已经看不清弦阳,他猛烈的甩了甩头,眼前竟然出现了那样清淡的面孔,柔情似水的望着他。
“别丢下我一个人好不好?”
赫连鸣谦突然伸手在空中乱摸,摸了半天什么都没摸到,于是便趴在了桌子上,像个丢玩具的孩子一样,抱着酒坛子痛哭起来。
“乖,没人不要你。”
弦阳看他实在可怜,便把赫连鸣谦抱住,像自己生病后,娘亲哄自己一样,拍着赫连鸣谦的头,温声细语的哄着他,弦阳虽然好奇是什么人,能把赫连鸣谦这样一个稳重深沉的人伤成这样,但看赫连鸣谦现在的模样,也问不出什么。
酒馆门上的粗布帘子被风吹